化古为今融神于心毕波山水的承与变

《镜海长虹》

“绘画先临古学古,仿古而后创新”是毕波的绘画之路。在临古这条路上,毕波走得深入且透彻。观其作品,文气古意逼人,烟林清旷,云蒸霞蔚,幽谷奇峰,人在画中行,鸟在山中鸣,恍如逍遥仙境,所绘所表,是一种含而不露、出乎本质的天然之美,也是现代人心之向往的清静自然家园;悠悠亘古青山中,又透射着当代山水画嬗变的新方向。

关于中国绘画的临摹问题,是一个悠久且常见的话题,东晋顾恺之在《论画》中说:“凡将摹者,皆当先寻此要,而后次以其事。”南朝谢赫六法中提出绘画的“传移模写”,董其昌亦言“吾书无所不临仿”,黄宾虹称“画不师古,未有能成家者”。可见,中国画临古的重要性。

《高士沽酒图》

毕波的山水画以临古入手,但并非专摹一家,董源的平峦远渚、巨然的秋山萧寺、米氏的云山烟雨、黄公望的骨苍神腴、蓝瑛的细腻精谨等都是他摹绘的对象。他不但于传统技法有很深的功底,而且能融会贯通,在超乎缥缈间脱略形迹,在平淡随意中独语吟咏,他以求道的精神对“师古人”与“师造化”作了毕生不懈的追求,也对中国绘画和中国文化有深刻而独到的理解。

《溪山幽居》近山嶙峋,远水浩渺,湖山相映水如明镜,山似眉黛两相宜也。《闲适图》笔构苍虬古松,仙鹤欢腾山野,隐士悠游林泉。毕波画作比较精彩地呈现在他的点景人物和江中小舟上,这些似乎最为简单地物象上,画家对现实高度的提炼,笔墨的精到而微妙细腻的处理,让人赞叹!在画面意境上,呈示出的是传统面貌,但在立足时代语境的前提下,又注重不同笔墨语言的现代意境综合经营。

《闲适图》

在毕波看来,临古有其两层含义:一是深入理解古人的精神,要在形似的基础之上加入个人的理解与想象,要有创造性的体会,玩味思索,心有所得,进而落笔摹之。二是掌握传统笔墨中技法,古人的技法,不是凭空想出,而是从造化中不断实践提炼而来,这个借鉴的有无,差异极大,但是不能完全停留在古人的技法上,要在继承传统上大胆创新。

《问道》

我们看毕波的作品取法乎上,遵道守正,他接受正规而又传统的教育,又有丰厚的中西文化积淀,其山水骨法贯通,有繁者,勾勒皴擦,苍茫厚重;而简者,神闲笔简意自足,远逸高古。同时,画面结构精巧,宏大悠远,仔细欣赏,却是五步一景,十步一观,听泉观瀑、读书抚琴、草庐山居、流水叠云……宏境中多有幽微妙意,错落有致掩映其中,轻细的笔触、素雅的色调与和谐的物象融合表达,凝成一种“静”意。中国画讲求“神与物游”“思与境偕”,由此亦可见毕波沉着逸淡的心性品质。

“师古人”与“师造化”,临摹与写生,是每一个中国画家都面对的问题。“造化无穷,取之不尽……知师古人,不知师造化,终无以得山川之灵秀也”。所谓“法从理中来,理从造化变化中来”,可见通过自然印证古法,又由古法感受自然,从而将“师古人”与“师造化”融汇贯通。

《溪山清远》

毕波广游南北各地,深入生活,始终将写生贯穿于山水画的创作当中。他说,写生有一种方法叫对景写生,即是坐在那里仔细观察,回去后再勾画,此为先认识物象结构或者是体会物象环境,然后再创作。另一种是搜集素材,拍一拍景象,或拿铅笔简单勾划。而毕波的写生更加追求现场感,追求当下物象形态的变化,强调艺术感受的传达,强调身临其境的感受,强调以自然为师,以自然为法。

“临摹或写生其实都是习作,也是自己学习的一个过程,但最终肯定是要创作的。”毕波认为,“创作要结合时代,在大自然与现实生活中寻找突破,画面既要有传统的元素,比如技巧、技法和表达方式等,又要使作品更具时代性和个性。”

《厚土浓情》

当然,毕波也不流于一般化的写生表现,在不断拓展题材的同时,经常收视反思,对自己别有会心的题材,他会反复写生,一再追索其神韵的表现。如《厚土浓情》的成功创制,表明他在絵画本质上的突破和超越,令人看到了传统笔墨反映现实生活的广阔前景。

毕波回忆,他去黄土高原写生,面对满目的黄土,个人就像小石子一样,显得那么渺小微不足道。在黄土地,因为常年没有雨水,除了偶尔看到几处耐旱的黄豆颗粒外,几乎看不见小麦、玉米等主要粮食作物,看到此景,心情多少有些沉重。走进村落,来到村民家里,那些朴素且又好客的老人会把他们最好的东西给你。

毕波住在一户普通农家里,吃着黄豆的时候,感觉可能吃了该户一年的粮食,所以非常不舍与感慨。后来得知该户主人去世了,为了怀念他,也为了记住他们之间相处的情谊,为此创作了《厚土浓情》,以示对黄土高坡,对那里的人民深情的怀恋。

山水画是自然观照与人文关怀的心灵迹化,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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