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角如何意识到自身的限度,并构成自身的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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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何一个视角都是个人的和有限的。问题只是在于,视角如何意识到自身的限度并构成自身的转换,由此看到更广阔的视野和更遥远的风景。

■文

彭富春

毫无疑问,邓晓芒对于寻根文学的批判绝非外行人的无知,也非爱好者的意见,而是作为思想家的洞见。之所以如此,是因为他所独有的视角。他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,也可能看不到别人所看到的,因为任何一个视角都是个人的和有限的。问题只是在于,视角如何意识到自身的限度并构成自身的转换,由此看到更广阔的视野和更遥远的风景。

那么邓晓芒的视角是什么?不过这个问题的回答首先依赖于这样一个问题:它不是什么?我们至少能够断言,它不是自然的,由此它不是道家的。如果如鲁迅所说中国的思想就是道家思想,或者如李泽厚所说中国的精神就是儒道互补的话,那么它也不是中国的。然而邓晓芒所从事的是中国九十年代中国当代文学的批评,这样他也就是用一个非中国的视角来审视中国的视野。因此他用一种非中国的语言来审问中国的当代话语。

这个非中国的视角不是其他什么,它正是西方的。但是西方的视角也不是单一的而是多重的。我们在邓晓芒的话语中可以看到多重性的痕迹:古希腊的,中世纪的,近代的(如康德,黑格尔)等等。当然其核心是马克思主义,现象学,解释学,心理学和语言学等等的综合。如邓晓芒所主张的那样,这个综合就是他所追求的马克思主义的精神现象学。因此他的视角有可以区分为三重维度:生存,思想和语言。

邓晓芒并不否认生存的优先性。他对于九十年代文学的批评正是要揭示中国人的生存境界,这也就是透过文学话语自身理解其灵魂,以及最终的生存自身。尽管如此,他也坚持精神的独立自足性,因为“精神的根就是精神自己”。他对于生存的表述同时也是灵魂描写,所以生存境界意味着灵魂之旅。

不过邓晓芒因为语言的自觉意识却从语言出发来切入思想和生存。一方面,他批判了中国的无语和失语现象。这种无语也是无思想,无生存,因此无语的人间是无爱的人间。而寻根文学仍然试图回归于无语,他们即使在对于语言的膜拜中也不知道真正的语言是什么。另一方面,邓晓芒赞美了语言的创造。

他认为纯粹的语言,它是彼岸的“罗各斯”并成为衡量此岸的尺度,它有力量完成可能和现实世界的颠倒。总之,邓晓芒在寻找一种纯粹语言。

但是,语言自身是什么?它是无名的,还是有名的?同时,谁在说话?而且,话说了什么?这对于作者,评者和读者都是一个更值得思考的问题。

本文选自《寻根话语的批判——评邓晓芒的“灵魂之旅”》,全文完。作者系湖北大学人文社会科学资深教授,著有系列学术专著“国学五书”(《论国学》、《论老子》、《论孔子》、《论慧能》、《论儒道禅》,均由人民出版社出版与发行)。本文图片来源网络,标题为编者所加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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