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,克劳德·莫奈出生于巴黎。父亲后来到库路多·阿多洛夫·莫奈法国北部港口诺曼底的勒阿弗尔经营着一家仪器店。母亲是一个裁缝。
莫奈5岁时来到阿弗尔的父亲身边读书,唯一的爱好就是画画。他热爱素描,经常以见到的各种人物为原型画漫画。慢慢地就掌握了一些简单的绘画技巧,几年之后,他的漫画开始挂在一家文具店里以每幅20法郎的价格出售。
有一次在诺曼底的海滩上的时候遇到了当地的画家欧·布丹,他是法国第一批外出写生的画家,后来他成为莫奈的老师,带他到河岸或郊外写生,教授他风景油画的技巧。这些在室外创作出来的作品带着稍纵即逝的光线美感。布丹对他说:“要执著且敏锐地捕捉到触动人心的强烈印象。”写生的作品带着一种在画室无法展现的感动和力量。布丹的话给了莫奈很大的影响,莫奈以后的绘画大自然的热爱,以后也在诸多场合提到布丹。
早期作品的莫奈已经充分利用光与影的交汇与分割的艺术,人物处于配角,光才是他的主题。
这是莫奈当时描绘他的第一任妻子,画作里带有古典主义的风格,很多人抨击莫奈不懂古典主义技巧,但莫奈的古典技法其实很不错,但他只是知道自己的美学观点。
年莫奈在阿尔及利亚服兵役,但是由于伤寒,仅在2年之后就从部队退役,继续完成艺术大学的课程。
年莫奈来到了巴黎CharlesGleyre画室学习画画。在这个画室里,他与雷诺瓦和西斯莉成为了朋友。
巴黎CharlesGleyre画室的老师是古典主义学派,所教技法皆为古典主义技法,但是丹对莫奈的影响很大,他一直没有忘记布丹的话:光线是最重要的。
巴黎有很多文艺沙龙和展览,当时都是以古典主义为主,当以莫奈为主的一批年轻画家的画作出现在展览上时,不少评论家和媒体大为惊异,在他们眼里,这群画家背着画板在阳光下作画,而且画作大都笔调粗略,全然没有古典主义的精雕细刻之感。
印象派这个名词是在各种批评中得到的,当时他们的画在文艺界引起很大的舆论,评论家和媒体对此褒贬不一。但这群画家是在批评与不看好中成长起来的,他们聚集到咖啡馆里,想着要给自己定一个名字。
当时很多媒体批评他们完全不懂作画,只是粗略地画一种印象。他们觉得印象这个词很好,便开始把自己定为印象派。
—年的普法战争中,莫奈来到英国避难。并在那里学习了透纳和康斯太布尔的画作,掌握了一些绘画技巧,这次经历也更加激发了莫奈对于色彩的激情和创新。
年莫奈回到英国,他一直在居住在亚嘉杜。那个时期的莫奈创作了很多经典的的画作。
从这幅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到莫奈对光的实验越来越痴迷,院子里有着餐桌,阴影中带着阳光,花朵上带着阳光,阳光在跳跃。他开始直接观察光,他发现光线瞬息万变。莫奈曾经跟别人说:“光是永远捕捉不到的。”
莫奈沉迷于光与影的游戏中,开始尝试在不同的光线和角度下连续画同一个物体。为了展现光线中的自然色彩,他开始采用纯色分割技法。这种技法也被称为色彩分割法。
使得印象派画家用另一种眼神看世界是由于摄影的出现,它使画家进行新的探索和实验。
这幅画充分地运用了光线和水光的反影,描绘的是弗阿勒尔的河海交汇港,光线的描画开始变得成熟。
年这幅画作采用轻快的笔调,鲜艳的颜色描绘了四处飞扬的花瓣,莫奈采用抽象画法淡化画面轮廓。
画面中一个女人带着儿子郊游,成片成片的红花倾洒下来。在当时的莫奈的生活稳定,画中的人物是他妻子和儿子。人物带有轻柔的活动感。光和色彩之间的交汇被细致得描绘,这些罂粟不是具象的,大片大片的光洒在花朵上,它们时而重叠、时而飘散。单调的背景下有着鲜明的主题。
画面中的两对母子处于画布两端,一大一小,构图巧妙,即平衡了画面有没有抢走主题。红色和蓝色互为点缀,人物与自然景色相互映衬花的色调。阳光、花丛、母子,在这样的画作下,每个人都能感受到幸福。
《日出·印象》莫奈在勒阿弗尔的塞纳河边创作出了《日出·印象》,可以看出莫奈的笔触很快,没有视觉那么清楚,反而是一种朦胧的快速印象。
年在落选画家共同筹资举办的画展上,《日出·印象》一炮而红。
也就是因为这幅画,许多媒体和印象家把他们称为印象派。印象派从此诞生和流传。
自印象派之前,西方的绘画主题是人,从印象派才开始发展风景油画。
莫奈经常提起布丹说过的话:“融合在阳光和空气中的画作是至高无上的。”
《撑阳伞的女人》从这幅《撑阳伞的女人》可以看到光、色彩和空间的流动。天空晴光涟涟,一位女子和他的孩子在野外回头观望,我们似乎可以从女人的衣摆上看到风的流动,看到光的流连。
年,莫奈搬到圣拉扎火车站前,他就开始不断地画火车,他想表达火车往前行驶的那种奔驰感,教堂一般的大屋顶,烟雾弥漫的站内,扩张了火车站的纵深感,把气氛烘托地十分到位,似乎可以听到汽笛回响的声音。屋顶上透过玻璃洒落的光令人惊叹连连。
年,莫奈描绘了法国世界博览会的情景,这幅画构图十分大胆,交叉点几乎到了画幅的最后,两旁的彩旗色彩鲜明,光影运用十分出色,摇旗呐喊的气势仿佛要冲破画布一般。印象派的情绪感染力十分动人。
这幅画作是妻子去世时莫奈所作,雾气开始消散,白雪开始化水。当时卡米尔在床上奄奄一息时,莫奈走到门外,想要在雪中找到一份在卡米尔脸上渐渐消失的光。
创作者的情感难以用世俗的规则定义,很少人提到莫奈对光的追寻态度,其实他更多是追寻生命的光,他没有选择画卡米尔的遗容,而是去寻找生命的光。
卡米尔去世之后,莫奈又回到家乡勒阿弗尔,他不停得画海,画海浪。有时候暴风雨来了也不停歇,似乎是在抒发内心一种压抑的、无法爆发的情感。
《稻草堆》那时候他凌晨三点起床,每天画稻草堆,从早上画到晚上,画了三年,就是为了追寻光的变幻、光的跳跃。
经过不同的实验,莫奈已经把一个当时为非主题的因素变成一个真正的主题,
这个《稻草堆》系列受到非常多的美国人喜欢,他的生活开始富裕起来。
十九世纪七八十年代莫奈创作出一系列教堂画作,莫奈运用自己对色彩的想象,画就一系列经典作品。
他的画作开始带有寓意,他不画美丽的尖顶,不画底部,他只是追逐光。似乎在几百年的光阴里,只有光是永远存在的。他一直在面对光,笔触堆叠,建筑在光影中融化,成为光影的宫殿。
59岁左右基维尔霓庭院修缮完成,莫奈开始创作一系列田园风景画:《睡莲》系列。
那个时候的他由于白内障的原因已经接近失明,他一天到晚都在画睡莲,画他记忆里的睡莲,那些色彩,是接近他内心的色彩、记忆里的色彩。
这幅画是他大概60岁时到伦敦旅行时画的国会大厦,他认为伦敦最美是因为漫天的大雾。整个画面用光把建筑消融掉,完全呈现一个朦胧的状态。
年莫奈接受克里蒙梭的建议完成了白内障手术,手术非常成功,他的色彩完全恢复,而且变得非常之强烈。
莫奈于年12月5日逝世,当时的身上盖了一块黑布,克里蒙梭第一个赶到,看到之后很生气,把他身上的黑布扯掉,盖了一块彩色的窗帘。他说:“莫奈的一生中没有黑色!”
莫奈将一生精力献给了印象主义,印象派画家突破了古典主义的保守,成为现代主义相连接的桥梁,后代的许多艺术家都从他的画作中受到启发。莫奈对于光与色的追求已经达到痴迷的地步,他没有具体描绘轮廓的粗细,而是把更多的创作精力投入到景物的光线、色彩和烟雾所产生的朦胧印象。
莫奈的后期巨作《睡莲》中没有具象的物体,只有色彩和光线,他的那种确定和真实是古典时期无法抓住的。似乎是一滴水珠滴落在花苞上般动人。那种经验是古典主义无法捕捉到的,生命力无比地强烈,就像一首诗般重叠,如同一生的复杂转变为简单,这是他生命中全部的交响曲,是他在光影中的起伏。
莫奈的画作里有他的一生,他对光的把握并非单纯从技术上分析光的组成,而是在追寻生命的光,他的过往、他的情感、他的记忆构成了他的光与色彩,他在极致的光影里追逐流逝的记忆。